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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荒野09

09

相叶雅纪倒了杯茶摆在樱井翔面前,自己则坐在旁边的小沙发上,“你打算怎么办?”

“等事务所通知,他们商量出结果我照着说就好了。”

“不像是你的作风。”

樱井翔不甚雅观地耸耸肩,他对暴露取向这种事完全无所谓,他生气的是,新闻里相叶雅纪的脸也被暴露地彻底,辨认出本人不成问题。

“你不用担心我,对于我的工作来说,樱井翔的秘密情人不一定是坏事。”相叶雅纪一眼看穿他的想法,直截了当地说,“你……我不希望你的事业因为这种事受到影响。”

“你想什么呢,我勉强算是个艺术家,多个特立独行的标签也不是什么坏事。”

哪里是勉强,相叶雅纪不再说话,阳台上落了只小鸟,很快呼朋引伴站了一排。暮色四合,过一会儿只听到鸟叫的声音,再看不清是多大的一场鸟儿盛宴。

相叶雅纪进厨房盛了碗小米,小心翼翼地打开门放在阳台上,回来一看樱井翔已经歪着头在沙发上睡着了。他弯着腰看自己在对方脸上投下一片阴影,不由轻笑一声,食指隔开一点距离在他眼下慢慢划过。

他知道媒体的狂风暴雨会给人带来多大的影响,也知道即使樱井翔看起来处事圆滑,内里还留着曾经的桀骜不驯,因此也更心疼此时窝在沙发不肯离开的他。

“今晚就住下吧。”

“好。”樱井翔合眼答得迅速。

相叶雅纪的手不轻不重弹在对方的脸蛋,“我去整理房间,你想想今晚吃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要整理的,他拿出一套新被子,呆呆地看着解开包装的被子吸收了空气变得蓬松,又取出手机看了一遍秋山咲发来的短信,一口一个前辈或是学长叫得痛快的年轻人,却也会站在身后记录别人的隐私,然后公之于众。

房间的灯似乎因为老化突然闪了一下,一明一灭交替间,相叶雅纪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然后急不可耐地取出手机一通电话打到自己的上司那里。

“对不起,我决定辞职。”

樱井翔坐在客厅听着隔了半边房子传来的说话声,通话持续了大概十分钟,听起来是相叶雅纪说服了对方,意料之中的结果。

“你想好吃什么了吗?”只顾着听壁角了,当然没想好,樱井翔瞪圆眼睛摇头。

“小和说要请我们吃饭,润明天手臂最后一次复查,怎么办?”

“小和的饭一定得吃,松润复查得你陪着去,检查完我去接你们。”

相叶雅纪点头,“穿外套我们出门吃饭。”他站在玄关换鞋时又说,“明天润检查完我可能有事,你陪他吧。”

握着方向盘开出两个街头,相叶雅纪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并没有多少分手的实感,两人仍坐着同一辆车一起出门吃饭,和往常一样定好第二天的计划。他咬咬指尖回头看着樱井翔,对方的脸半埋在阴影里,睫毛扇动时滑过的光影证明他还醒着。

“你不好好开车看我干什么?”

“你如果好好坐车怎么会知道我在看你。”

樱井翔眼神一转,突如其来的低落击中了他,他不动声色地翻下手掌,小声说:“嘴尖牙厉。”

相叶雅纪的肩膀上下轻颤着,近来少见的全然开心的样子。似乎分手减轻了他的负担一般,整个人都亮了起来。樱井翔也为他的状态欢喜,但心底还是有些密密麻麻的小针一下一下轻轻刺着。

二宫和也请客的地方定在了自己家里,顺便拉上了大野智作陪,客人上门的前一秒两人还在厨房快要打架,他摆脱医生的胳膊开门,看相叶雅纪两手空空就眉头一皱说:“你作客什么礼物都不带吗?”

相叶雅纪视若无睹地越过他:“这节骨眼儿我能来就不错了。”

被这个溜过去了,二宫和也更有经验地伸手拦住樱井翔,“说说你空手上门的理由?”

“你说是让他去买礼物还是让我去?”

狡猾,二宫和也撇了眼自己楼梯间,确定没什么人跟踪拉上门,“没礼物就好好刷碗。”想了想又摇头,“今天便宜你们了,还是让大野刷碗吧。”

吃完饭相叶雅纪一屁股坐在猫咪旁边,两只都是眯着眼惬意的样子,也分不出谁更像谁。

二宫和也向着相叶雅纪伸出手:“去阳台转转吗?风景很好。”

站在高处看景总让人生出孤独之感,再加上初春羞涩的温度,相叶雅纪往身边人的方向挪了挪,“有烟吗?”

当然有,两人就着春风点亮火星,静默地抽完一支烟。自年少时酿造的感情经过这么些年的沉淀,已经不再乍乍乎乎,转而变得内敛。

“你和他分手了吧。”二宫和也语气肯定,相叶雅纪知道好友是个聪明的人,也就点点头承认了。

“那天在你病房外边,我劝过樱井翔和你分手。”

是这人的风格,相叶雅纪探进他的裤兜又抽出支烟,“他拒绝了,然后呢?”

二宫和也苦笑着摇摇头,目光定在楼下漆黑一片的地方,“我经常想,既然经营一段感情那么辛苦,为什么还要你死我活地扑在上边,折腾地谁也不好过?”

“有时候不是感情出了问题,而是人,就好比我。”相叶雅纪指指自己,“太累了,封闭在感情里哪儿也去不了。”

“酸不酸啊?”

“酸。”

二宫和也等他抽完这支烟,“进去吧。”

之前从未见过面的大野智和樱井翔已经头碰头地在研究二宫和也收藏的游戏,小猫在他们身边转来转去都得不到一点关注。

“到我这儿来。”相叶雅纪把小猫捞上自己的膝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它柔滑的皮毛,“这猫让你养的真水灵。”

二宫和也不以为然地说:“吃得好睡得好不水灵才怪呢。”

樱井翔一直在等他俩谈心结束,听话题已经转向家常方向,他转过身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你累的话我们就回去吧。”

“那我们回去吧。”

都是亲近得不能再亲近的人,二宫和也扶着桌子坐直身子权当送别,相叶雅纪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歪头冲着大野智弯弯手,“我明天下午找你。”

大野智一心扑在游戏上,也不知听到还是没听到,他就当这人答应了。

此时路上没什么人,樱井翔索性把口罩半挂在脸上,颇有些畅快地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这几天气温回升了许多,路灯下已经有许多小虫子聚在一起,恍然间给人夏天就要来了的错觉,尤其是温暖的风吹过脸边,这种错觉就越发的肆无忌惮。

终于走到停车的地方,相叶雅纪呼了一口气把钥匙抛给樱井翔,“你开车吧,我有点困。”

樱井翔偷偷地在开车间隙打量着相叶雅纪,他似乎是真的累了,挨着座椅睡得香甜,隐隐能听到平静的呼吸声从左侧传来,回到家也没有醒。

他停好车,把车窗降下一条小缝,静静地坐在漆黑一片的停车场,心里什么都不想,只等着那人醒来。

相叶雅纪觉得口渴,一睁眼对上黑暗时愣了一下,“到家了吗?”

“嗯。”

他揉揉眼说:“怎么不叫醒我。”显示的时间已经过了两点,他懊恼地拍拍自己的头,“怎么就睡过去了……”

“看你睡得正好,就没忍心叫你起来。”

相叶雅纪闻言看了他一眼,埋下头不轻不重地说:“你这么好,真值得一个更好的人。”

“但我觉得你就是最好了。”

“打住。”相叶雅纪拉好身上的外套,“上楼吧。”

一人睡在卧室,一人睡在书房,除了樱井翔在黎明前惊醒过一次,倒也算相安无事地过了一晚。分手后的第一天,也就没什么不同地过去了。

第二天,医生检查后说松本润的胳膊恢复地十分好,不仅他自己安心,相叶雅纪悬在空中许久的心也终于落了下来,总归是因为他松润才受伤的。

“所以你不和我们一起吃饭了吗?”松本润习惯性地扶着胳膊问。

相叶雅纪的眼神在他手上转了一圈,愧疚地摇摇头:“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改天吧。”

松本润嘟嘟嘴,他对于这两人的感情一向是积极撮合的,如今看到新闻报出来的消息,再看看相叶雅纪的表现,他还是有一点可惜的,“你真的不去吗?”

相叶雅纪还是摇头。

“那算了,不过改天我约你你一定要到啊。”

“好。”相叶雅纪陪着松本润直到樱井翔过来才离开,他今天确实约了大野智,总觉得那人看问题的角度很奇妙,再加上二宫和也这层关系,就生出很多亲近的欲望。

大野智在和之前预约的人谈话,相叶雅纪喝了两杯速溶咖啡才得以进门,“今天生意不错。”

大野智把记录本塞进抽屉,叉着手靠在椅子上,“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和他分手了,痛快很多。”相叶雅纪抓过桌上的小摆件,拿在手里颠来颠去。

“我倒是没想到你的恋人是樱井翔。”大野智盯着他手中的摆件,灵光一现拿出个小本递过去,“你可以请他签几张名吗?诊所的小护士有许多是他的粉丝。”

相叶雅纪接过来:“那你请我吃顿饭,顺便……教教我怎么画画。”

“成交。”虽然这笔买卖不怎么划算,大野智还是答应的痛快,他一把抢过摆件在桌上放好,“走吧。”

樱井翔和松本润也刚到吃饭的地方,两人面对面坐着一时有些相对无言,借了杯啤酒才打开话题的开端。

“小翔。”松本润捏着指尖沾上的水珠,“你们确实分手了吗?”

不知是这两天第多少次回答这个问题,樱井翔点点头嗯了一声。

“我总觉得你们两个就该在一起,从来都是默契十足的样子,怎么也会分手……”

“调整状态。”樱井翔有些好奇地问,“为什么提起我就会想到他,或者说起他就会带几句我?我们是两个独立的成年人,况且明明是两个很不一样的人。”

松本润领会他的意思,叹了口气说:“你该看看你们一起出现时的样子,简直就是浑然一体,哪怕没有眼神交汇或是对话,都能看出来你们是很亲近的人。”

“从来没人告诉过我。”

“我这不是在告诉你吗?你们在一起就让人很惊讶,又一起走过了十年,我本来觉得什么时候你们领个孩子出来我都一点不会惊讶。”

樱井翔被他的话逗笑,晃得杯里的啤酒洒了几滴溅到桌面。

“真的,况且相叶是那么好的人,有他在就是种慰借。”

“他确实很好。”是我太差劲了,樱井翔垂着头自顾自地喝酒,他喜欢思考人生,也时常自省前进的方向是否正确,三十年一直活得清醒。

他恪守自己的原则,照着人生规划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眼下却突然有些不知方向。

最后樱井翔果然喝过量了,松本润头疼地结好账思索着该把他送回哪里,最后也没怎么纠结就确定了路线。

相叶雅纪一开门就被扑面而来的酒气喷了个正着,他刚洗完澡浑身还带着沐浴后的温暖气息,两种味道混杂在一起着实有些“过分”。

“他醉了,我今晚还有其他安排,只能送来你这儿了。”松本润脸上堆满了真诚,“就当是你今天没来吃饭的赔罪好吗?”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主意。”相叶雅纪斜睨着松本润说,“不可能。”

松本润眼睛弯得更厉害了,他把人往来一推,转身边跑边说:“那就拜托你了。”

相叶雅纪还是把人扶了进来,醉酒的人浑然不知睡得沉稳,苦了他一晚守着,唯恐这人醉醺醺地磕着碰着。

分手后的第二天,照顾了醉酒的前任,相叶雅纪突然觉得两人分手没有一点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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